第(2/3)页 这段时间,自从太子入长安以来,李世民都在刻意的退让。 其中有火炮的因素,但更多的还是李世民对太子的个人情感。 他希望太子可以忍,再多忍几年。 李世民都想好了,不需要太子忍太久。 十年。 只要十年。 他就愿意禅位,把皇帝位让给太子。 其实一开始李世民想的是十三年。 毕竟今年的李世民才四十七岁,玄武门之变那年,他的父亲是六十岁禅位的,所以他也想在皇帝这个位置上干到六十岁。 只是局势变化太快,李世民就在心里满满降低了时限。 不过就现在看来,别说十年,太子是一年都等不了了。 “父皇说笑了。” “是你在逼我。” 李承乾的心态很平静,走到今天,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。 李世民沉声问道:“真要如此?” 李承乾微微摇头:“父皇觉得我如今还有选择吗?” 台下。 祭典乐声渐歇,百官肃立,长孙无忌与房玄龄立于文臣队列前端,目光均锁向祭台之上的陛下跟太子。 长孙无忌手按玉带,房玄龄则眉头深锁。 “房相,你瞧陛下与太子的神色,方才太子端玉爵时,羽林卫的刀鞘都快碰着右金吾卫的矛头了。” 房玄龄轻叹,目光依旧锁定在台上。 “司徒何须明知故问?三熟稻试种成,曲辕犁遍天下,兼之太子平了辽东,这声望早已与陛下并肩。” 长孙无忌喉头滚动,语气带涩:“他是观音婢的儿子,是我长孙家的外甥!可陛下唉,当年陛下偏爱魏王,要让青雀入武德殿,本就是在太子心口插刀。” “说起来,太子只是在自保而已。” 虽说已经站位晋王,但对于太子,尤其是今日还祭奠自己的妹妹,这让长孙无忌的心里多了几分唏嘘。 房玄龄微微转身,目光锐利的看向长孙无忌:“自保?司徒可知‘自保’二字背后是什么?是朝堂割裂,是父子相疑,是.再来一场玄武门!陛下当年箭射建成时,鬓角还没白,可如今太子若学陛下” 二人沉默,祭台上李世民抬手欲扶李承乾,却被后者微微避开。 远处魏王李泰神色有几分难受。 他都告诉了父皇,太子要杀他跟晋王,为何父皇还要如此。 父皇心里到底有没有他跟晋王。 都说父皇偏爱我,如今看来,真正偏爱的是太子吧。 想到这里,魏王李泰转头看向李治。 李治神色平静,好似对这一幕没有什么感触。 这让李泰更加不爽了。 想了想,语气带着几分嘲讽,轻声道:“稚奴尚且不知,今日太子欲要杀你我二人吧。” 到了这份上,李泰也懒得隐瞒什么了。 等会祭奠完母后,太子恐怕就要动手了。 但他早就把这件事告知了父皇,太子必然不会得逞。 可李治,就不见得了。 他所依仗的李勣,可早就成了太子的人。 李治还当他是依仗呢,殊不知自己性命早就掌控在太子手里,只是看太子什么时候取罢了。 李治闻言,有几分诧异。 随后就想到了什么,淡淡一笑:“是崔公子跟四哥说的吧。” 李泰笑容顿时僵硬,神色迟疑不定,几乎是带着质问道:“稚奴,你这话什么意思。” 崔盛玉的事,为什么李治会知晓,这意味着什么? 李泰顿时有些不敢想。 如果崔盛玉真的背叛了他,那么当时崔盛玉说的那些话,都是假的吗。 李治面色中带着几分不屑:“到了这时,四哥还不明白吗?” 说到这里,李治表情有些浮夸:“不会吧,四哥不会把这件事,跟父皇说了吧?” “如果父皇真有准备,可太子却没有这个意思,那岂非是四哥的祸事了?” “如果父皇真的赢了太子,也不知道会不会感谢四哥,立四哥为太子呢?” 李治直接就卖了崔盛玉,没有丝毫愧疚。 这也是要让清河催生跟魏王彻底决裂。 虽说在李治看来,魏王已经没有了跟自己竞争太子位的资格,可魏王党的声势还在,他可不想有太多隐患。 或者说,更是不想走太子的老路。 如果太子被废,他成了新的太子,可父皇念着魏王,依旧让魏王不之官,这兜兜转转的,又是走到了原点。 李治可不想自己再去吃一遍太子吃过的苦,走太子走过的路。 他只想太子跟魏王都离开长安,独留他一人即可。 如果这次父皇先行动手,而后发现魏王告密之事子虚乌有,必然要极其失望,定然不会再让魏王不之官了。 这才是李治想看到的最好局面。 李泰顿时醒悟,面目狰狞,也意识到了自己将要面对的可能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