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正好是省却了一番功夫。” 看到是李勣过来,侯君集面色一喜开口道。 本来按照太子的意思,就是要把距魏王跟晋王都抓了。 只是晋王在李勣保护中,且还是在开远门。 攻城门可不是个简单的活,现在李勣带着晋王跑出来,正合他意。 “侯君集,谋逆之罪当诛九族!” 李勣声如洪钟,战马昂首嘶鸣。 能跟侯君集对战的名将不多,他李勣便是其中一个。 李勣比之侯君集要成名更早,早年追随李密,十七岁时已参加瓦岗军,随李密反隋,是瓦岗军的重要将领,后归降唐朝。 侯君集有所不同,他是关陇贵族的出身,世家上谷侯氏。 祖父侯植是北周平州刺史,母亲窦氏与李渊之妻窦皇后有亲缘关系。 当时李渊刚建立唐朝,李世民以秦王身份广纳人才。侯君集凭借家族背景和外戚关系,被李世民引入秦王府,初任左虞侯、车骑将军,封全椒县子。 早期随李世民东征西讨,参与平定王世充、窦建德等割据势力,以勇猛和战功逐渐获得李世民赏识。 说侯君集有勇无谋,这个谋并非是指军事才能,而是指政治智慧。 当初灭西域两国,已然证明其勇武。 侯君集手中马槊挑起李泰的束发金冠,金丝断裂的脆响混着冷笑:“英国公这话该去问太子殿下。倒是晋王,放着开远门的龟壳不缩,非要来送死?” 李治策马向前,缰绳勒得战马人立嘶鸣,目光死死盯住被捆绑的李泰。 “侯君集!速放了魏王!你可知绑拿皇家嫡子是何罪名?” 侯君集嗤笑道:“晋王这话说得可笑。当年玄武门之变,隐太子与齐王的人头落地时,可曾有人问过罪名?” “如今太子命我拿人,便是天命所归,你若再上前一步,这槊尖上的金冠,怕就要换成你的项上人头了。” 李勣猛地将马横在李治身前,银甲在火光下泛着冷光,手中长枪顿地,发出“咚”的闷响。 其目光如炬,质问道:“侯君集!你随陛下南征北战,灭高昌、破突厥,何等功勋!为何偏要蹚这潭浑水? “太子谋逆,已是万劫不复,你若执迷不悟,不仅身败名裂,更要连累侯氏满门!当年玄武门血案,你尚是从者;今日若助纣为虐,便是首恶!回头吧,放下兵器,我愿替你向陛下求情!” 侯君集不是孤家寡人,后边可还是有着上谷候氏。 侯君集闻言仰头大笑,马槊重重一震,槊尖金冠坠地,滚到李治马前。 李泰蜷缩在地,狼狈地抬头看向李治,眼中闪过一丝哀求。 侯君集指着李勣,语气狠厉:“英国公啊英国公,你当我侯君集是吓大的?” “当年随秦王破阵时,你尚在瓦岗寨里称雄!如今太子有三万辽东潜兵入境,玄武门已是火光冲天,陛下若顾念亲情,便该早早退位! “至于我侯氏满门?” 侯君集猛地勒转马头,马槊直指李勣咽喉:“我侯家儿郎从不惜命!今日要么你带晋王束手就擒,要么我便用你二人的血,祭奠太子的大业!” 李勣看了眼晋王,沉声道:“侯君集,你我曾同袍浴血,今日非要兵戎相见吗?” 侯君集勒转战马时铠甲片碰撞出刺耳声响,马槊尖挑起的火星溅在李勣银甲上:“同袍?英国公可还记得瓦岗寨的翟让?当年你斩他首级邀功时,可曾念及同袍情分?” 他突然用槊尖戳向地面瓦砾,溅起的碎石擦过李治马靴:“我侯氏先祖随周武帝平灭北齐时,你李氏还在曹州卖私盐吧?不过是草莽流寇攀龙附凤,也配与关陇柱石之后谈身份?” 侯君集的马绕着李泰打转,槊尖挑起的金冠在火光中划出弧线:“你看这魏王,金枝玉叶尚成阶下囚,何况你这瓦岗降将?当年李密败亡时,你若不是献地归唐,怕早与王世充一道喂了洛阳的乌鸦!” 李勣长枪猛地顿地,枪尖入土三寸:“侯君集!你凭祖荫入秦王府,不过是借外戚之势攀附,真当自己是关陇贵胄?灭高昌时私吞珍宝,陛下念及旧功才未治罪,如今竟敢以家世辱人?” “辱人?”侯君集突然狂笑,扯下头盔露出额角伤疤,“我侯家子弟为大唐流的血,比你瓦岗军喝的黄河水还多! “你不过是个带几千草寇投诚的降将,也配在本将军面前谈功勋?”他突然将马槊指向李勣身后的李治。 “连这晋王都知道,世家血脉与草莽贱籍,天生便是云泥之别!” 李勣震怒,他没想到侯君集这般看不起他。 更是拿以前的事情说事。 当下不再迟疑,喝令道:“杀!” 夜幕中,大量士兵围杀够来,李勣的兵马,可比现在侯君集的更多,足有七千余。 而侯君集如今,只有守在安福门两千兵马,还有带过来的三百骑兵。 侯君集见此,毫不慌张。 冷笑道:“你当我跟你说这般久,是为了什么?” 话落,一声呼喝。 后边涌现出大量士卒。 这些兵马,是太子留在这里的辽东精锐,足有上万。 火把将安福门广场烤成熔炉,李勣七千玄甲军的冲锋在撞上侯君集伏兵的瞬间爆发出金属碎裂声。 上万辽东潜兵从檐角墙根蜂拥而出,前排刀盾手组成的铁壁与玄甲军的长矛方阵轰然相撞,盾牌交错的闷响如同滚雷碾过青石路面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