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35章:大航海时代的开始,骗保-《家父李世民,请陛下称太子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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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阿罗憾当即找到汇通司,为自己所有的商船买了保险。

    那些原本观望的商人,也纷纷拿着货物清单来登记。

    汇通司的保费池迅速充盈,第一个月便入账八十万贯。

    更深远的影响,体现在造船厂。

    以往海商造船,只求“便宜耐跑”,不敢用新技术、新材料,怕万一沉船血本无归。

    如今有了保险托底,商人开始大胆求新。

    扬州的船厂老板张氏,花重金从岭南请来懂“龙骨加固”技术的俚人工匠,造出的船比以往坚固三成。

    明州的船匠甚至试验着给船底包上铜皮,防止海虫蛀蚀——这些革新,都需要额外投入,而保险让他们有了试错的底气。

    不到半年,广州港的景象焕然一新。

    港内停泊的商船,吨位比去年平均增加了两成,船帆上印着“汇通承保”字样的越来越多。

    商人也开始将他们的香料、象牙通过大唐的保险投保,长安西市的“胡商区”里,讨论“保费”、“赔付”的声音取代了以往对海盗的咒骂。

    李承乾看着南方送来的“远洋贸易月报,航线已延伸至红海沿岸,关税同比增长三成,新开业的船厂有二十余家。

    他知道,保险制带来的不仅是商船的安全,更是一个帝国向海洋张开的臂膀。

    当然,非议从未停止。

    有人说,商人靠着朝廷的保险赚得盆满钵满,而农民还在缴纳重税。

    有人担心,若遇连续天灾海难,保险池赔光,朝廷会因此破产。

    连李世民都在甘露殿里对张阿难说:“他这是在赌国运。赌大海给大唐的馈赠,能盖过风浪的吞噬。赢了,便是海上帝国;输了,便是万丈深渊。”

    但李承乾似乎毫不在意。他在给汇通司的批复中写道:“海者,天下之利薮也。险与利并存,避险者失利,驭险者得利。”

    批复的末尾,还加了一句:“着令工部,牵头编撰《海船营造新术》,推广水密舱、罗盘导航之法,要让大唐的船,既能抗风暴,也能识航向。”

    南海的季风再次吹起时,更多挂着“汇通承保”帆标的大唐商船,正破开浪涛,驶向那些从未被中原王朝触及的海域。

    而在它们身后,是一个正在用制度与勇气,重新定义“天下”的大唐。

    商业保险这颗小小的石子,在历史的长河里激起的涟漪,正一圈圈扩散开来,预示着一个属于海洋与贸易的新时代,即将到来。

    贞观二十二年仲夏,广州港的船坞里蒸腾着松木与桐油的热气。

    三十艘新造的“海鹘舰”正依次下水,舰首雕刻的鹰嘴涂着黑漆,在阳光下泛着冷光。

    这是李承乾力推的“新水军”核心战力,舰身比旧式楼船加宽两丈,甲板上架着十二门青铜炮,船底包着铜板以抗腐蚀,连船帆都用浸过桐油的麻布缝制。

    这样的舰队在如今大海上,可谓是真正的无敌舰队。

    毕竟距离后世的大航海时代,还相差着大几百年,一直到明朝郑和下西洋了。

    只是换个说法,哪怕是现在的船坞技术比之后世还有些差距,但这样装配了火炮的舰队,哪怕是放到大航海时代去,依旧是无敌的存在。

    “每艘舰配五十名弓弩手、二十名炮手,还要有三名懂星象的‘导航生’。”

    兵部侍郎崔敦礼站在码头,对着水师校尉宣读东宫的教令:“太子殿下说了,新水军不是在内河巡逻,而是要去更远的海域。”

    “凡商船挂大唐旗号,遇海盗时可发信号求援,水师见信号不出兵者,校尉斩!”

    码头上的波斯商人阿罗憾听到这话,握着算盘的手指微微收紧。

    他刚为三艘商船买了“船货保险”,此刻看着那些炮口黝黑的海鹘舰,忽然觉得汇通司的保单上,海盗劫掠四个字变得轻飘飘的。

    新水军的组建速度远超朝野预期。

    李承乾从十二卫中抽调精锐,又从岭南俚人部落招募熟悉水性的“蛙人”,甚至让人安排良马,在舰上训练“骑兵投射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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