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侯君集及其党羽被处死,没有株连。 其实李承乾也不是没想过将其发配,然复辟的影响太过恶劣。 这已经是谋逆了,若是这样还不处死,岂非是告诉别人谋逆的代价很低。 侯君集及其党羽的死,在朝堂稍微有些波澜,但不大。 毕竟本身侯君集也没处于权力中心,说是吏部尚书,实则吏部这块的权力,早就已经被架空了。 侯君集事了,李承乾更多心思放在教化万国上。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师出无名,毕竟直接派兵驻扎,那些属国怎么想,大唐又要开疆扩土了? 东宫书房的烛火映着李承乾沉思的面容,西域舆图上的焉耆、龟兹等地名被朱笔圈了又圈。 看着“商路被劫”“水渠遭毁”的密报,忽然想起后世里那些属国求庇的记载。 当外邦自身无力维稳时,往往会主动请求强国驻军,既求保护,又能借势巩固自身统治。 “或许不必纠结师出无名,可以让外邦自己递梯子。” 李承乾眼中闪过亮光,对侍立的内侍道:“传鸿胪寺卿韦挺立即来东宫。” 韦挺风尘仆仆赶到时,还带着西域诸国的贡单。 他有些紧张。 不知道太子殿下叫他来干嘛。 李承乾示意他坐下,开门见山:“韦卿常年与外邦打交道,该知道西域诸国的难处,马匪劫商路,小部族抢粮田,他们自己兵力不足,又怕大唐趁机吞并,所以遇事多是瞒着不说。” 韦挺听到这话心下一松,现在面对太子殿下,总是会有些惶恐,似乎龙威更甚。 闻言点头:“殿下所言极是。上个月焉耆使者私下哭诉渠水被上游部族截断,却不敢明求援助,怕被斥为引狼入室。” 李承乾把密报让文忠交给韦挺。 “这就是关键。” “孤要你做一件事:借着接见外邦使者的机会,‘不经意’透露出朝堂的意思。” “大唐念及属国情谊,见商路不宁、农桑受扰,有意派精兵‘助其护路保田’,但需属国自行恳请。” 韦挺一愣:“殿下是说……要属国主动开口请咱们驻军?” “正是。”李承乾起身走到舆图前:“你想想,焉耆靠水渠吃饭,渠被截了,他自己修不了、抢不回,迟早要饿死。” “龟兹是丝路枢纽,商路被劫,他的关税少了一半,国库都快空了。他们不是不要保护,是怕请神容易送神难。” “咱们把话放出去,表明‘只护路保田,不占城夺地’,给足他们安全感,总有急着活命的会先开口。” 随即叮嘱道:“分寸要拿捏好,不能说得太急切,免得他们起疑;也不能太隐晦,要让他们清楚,大唐有能力、也有意帮他们。” “可以说‘前几日朝议,房相、长孙尚书都忧心属国灾情,说若有请求,可派军护商’,把朝堂之意摆出来,显得不是孤一时兴起。” 顿了顿,李承乾接着道:“当然,若是大唐派兵驻扎保护,粮草肯定是要他们提供,且必须按大唐的标准来。” 韦挺瞬间明白:“殿下是想借属国之请,给驻军一个名正言顺的由头!他们主动开口,就怪不得咱们兵临城下。咱们应请而去,既显仁德,又能实控商路,一石二鸟。”. “然也。”李承乾笑道:“外邦最讲究脸面,咱们给他们一个借兵平乱的体面,他们才好顺坡下驴。”‘ “你只管把话递出去,看看反应如何。若焉耆、龟兹有回信,立刻报给孤。” “若暂时没动静,也不必急,马匪不会歇着,他们的粮田水渠也不会自己好起来,迟早会来找咱们。” 李承乾指着舆图上的军镇位置:“等他们真的求上门,咱们再谈驻军规模,焉耆最多三千,龟兹两千,疏勒一千,全是护路保田的精兵,配火铳火炮,但对外只说是帮他们剿匪护渠。” “补给就让他们负责,既合情理,又能绑住他们的利益。” 韦挺躬身领命:“臣明日就召见诸国使者,按殿下的意思透话。臣会让译语官仔细观察他们的神色,回来向殿下禀报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