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我皱了皱眉,认真地思考回忆这一天前前后后的感受。 责怪? 好像没有。 只是最开始的期待没有得到满足,所以有些失望,有些不爽。 但真要说这不爽的程度到底有多强烈,好像也就那样。 就像我当初决定留在临山老家的时候一样,我不会因为离开了他们就感到悲伤难过,也不会因为某件什么事而感到特别开心。 那感觉怎么说呢?就好像是一杯温吞水,不冷不热,就那样。 见我一直不出声,她的眼神里又闪过了一些东西。 熟悉的感觉又来了,她可能也想努力去接纳我,或许她心里正在不断地告诉自己:这个人就是你儿子,这个人就是常乐。 可是,当她看向我的时候,可能总会在一些细枝末节的地方发现某种异样,某种违和感。 我就是个丧门星,一个挨雷劈的妖孽,甚至还是个不知来路的游魂野鬼冒牌货。 至于老头子为什么要费劲救我,或许他只是在用这种方法寻求慰藉吧。 我轻叹了一口气,冲妈妈笑了笑说:“让我爸接着做饭吧,我想吃水煮肉片,吃饱了好去找下咒的人,时间宝贵。” “嗯。”妈妈用力点头,使劲擦了下眼睛便去喊我爸做菜。 可能是心里有事的关系,这顿生日菜并不可口。水煮肉片我爸忘记放盐了,酸菜白肉里的糖又放多了,变成了一锅甜汤,炸肉段的面糊和肉片完全分离,吃起来硬邦邦的,口感全无。 不过我还是把一桌子菜全部吃光了,还吹了生日蜡烛,象征性地许了个大家都长命百岁的愿望。 我爸妈还以为接下来就是商量怎么救状状的事了,但老头子却提出要带我走,不用我爸送,就让他俩留在家里好好照顾状状。 我爸的眉头紧锁着,显然还想追问状状中咒的事情。 但老头子不想说,脸色也难看得很。 两个人站在门口对望了好久,最后还是我爸妥协说:“那好吧,我也不问那么多了,谢谢你们今天能过来。” “自家人说这些干什么嘛,那是我二孙子,是常乐的亲弟弟,还可能放着不管了?倒是你们,以后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事要早点跟我说,我知道你们都是知识分子,不愿意相信我这村县老头讲的那些……” “我没那么想过,就是……”我爸打断了老头子的话,但自己说到一半也语塞了。 老头子笑着摆了摆手,不再多说什么,只用一个表情表示他都理解。 “跟你爸妈再说几句话吧,我在楼下等你。”说完,老头子就转身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。 我爸妈将目光投向我。 其实我已经把所有能说的话都在饭桌上说完了,看着他俩纠结拧巴的神情,我是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是好。 索性就保证道:“放心吧,我肯定解了状状的咒,不会让他像我这样。” 就是随口这一句,我妈顿时哭出了声。她走出来好像要抱我,但僵了一下又捂着鼻子跑回了屋里。 我爸满眼复杂地看着我,也不知道要说什么。 我冲他笑了笑,不等他再开口就转身快跑了几步追上了慢悠悠的老头子,跟他一块坐电梯下了楼。 外面天还没黑,社区花园里有不少人在散步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