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当黎太医的目光触碰到章梓涵身下锦被上那大滩刺目湿润的“血迹”,以及她裙摆里侧明显的血渍时,饶是见惯风浪的老太医,眼皮也猛地跳了一跳。 那色泽、那浓稠度……根本不用去检验,黎太医心底已然透亮——这是假的!是鸽子血之类的东西! 但他脸上却丝毫不能表露出来。 他颤巍巍地在床边坐下,拿出脉枕,屏息凝神地开始搭脉。 手指下那脉搏虽然因疼痛和情绪波动略有些快,但,绝非滑胎流产后应有的虚浮沉迟之象! 黎太医的心沉了沉,却不敢有丝毫迟疑。 他闭目佯装沉吟,再睁开眼时,脸上已是沉痛万分,带着一种无能为力的惋惜。 深深叹息一声,对着床幔内缩着的章梓涵,更对着床边双目赤红的康远瑞,沉重地宣布: “侯爷,夫人她……” 黎太医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,甚至不忍地别过脸去: “夫人她小产了!” “不——!!!” 一声如同濒死野兽般的嘶吼猛地从康远瑞喉间爆发出来。 他高大的身躯剧烈摇晃了一下,像被无形的巨锤狠狠击中。 虽然心中已有最坏的预感,但当这冰冷的“宣判”从太医口中说出来,那灭顶的打击瞬间将他推入深渊。 他踉跄着扑到床边,双手死死抓住黎太医的胳膊,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起青白色,嘶声追问: “黎太医!你再看看!是不是看错了?怎么可能?只是一巴掌……只是一巴掌啊!” 他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磨过喉咙,充满了绝望和不肯相信。 黎太医强压下手臂被抓的剧痛,老脸皱成一团,语气无比沉痛却又异常坚定:“侯爷!老夫行医四十余载,这滑胎之脉如何能断错?夫人脉象极其虚弱,这是伤了根本啊!” 他看向康远瑞,不得不再次加码,语气沉重:“夫人本就身体底子偏弱,加上巨大的情绪冲击和沉重的外力打击……”他意有所指,但点到为止。 他话锋一转,露出浓浓的忧虑:“更要紧的是!夫人此番伤了元气!侯爷,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!夫人身体亏虚太甚,若不好好静养,仔细调治,恐有性命之忧啊!万不能再有任何刺激了!您务必切记!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