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这一夜的宴饮,不欢而散。 赵王刘彭祖面色铁青,怒意昭然,恶狠狠地盯着太子看了许久,最终,留下一声:“哼!” 随即拂袖离去。 其他人见赵王如此硬气,一时进退两难,中山王打头,率先和稀泥,其他诸侯王也以劝阻为由,趁机脱身。 就连情急之下,被吓得跪地急呼的胶东王,在审视了一番双方的局势,留下一句‘再议、再议’便匆匆离去。 刘据所造的力压之势,仿佛突然被……逆转? 不,并没有。 翌日清晨。 未央宫落锁的宫门重新大开,准备上早朝的百官还未入宫门,便在漫天的雪花中,赫然看见一道跪地的身影。 赵王刘彭祖身着单衣,双膝跪地,就在这北宫门前,当着百官的面,伏地叩首,悲戚高喊:“陛下,臣有罪!” “愿自请削减封地,以儆效尤!” 纵使有风雪的阻隔,这一声高喊仍然清晰可闻,候在宫门前的文武百官惊愕不已,哗然一片。 禁军守卫见状,急报宫内。 不多时。 乌泱泱一群人从宫门中奔出,领头那位,正是急匆匆赶到的皇帝陛下。 见自己七哥跪在雪地中,皇帝大吃一惊,快步上前搀扶,身侧手持华盖的内侍正要跟上,却被宦者令一把按住。 宫门前。 飘扬的雪花落在皇帝肩头、鬓角,这位帝国的主人满脸疑惑与痛惜,扶住地上那已然全白的身形,哀叹道: “皇兄,何至于此啊!” 赵王没有让皇帝难堪,对方伸手来扶,他趁势起身,只是腰背微躬,语气更是恭顺至极。 “陛下,臣愧对朝廷、愧对陛下的厚恩,昨夜若非太子殿下点醒臣,臣险些……” 赵王握着皇帝的手臂,眼眶红肿,声泪俱下道:“臣险些酿成大错!” “哦?” 皇帝惊疑一声,连忙转头看向身后,站在宦者令身侧的刘据前走两步,将昨夜宴席上的事情简短提了几句。 皇帝听罢,勃然大怒。 “这是朕的皇兄,你的叔伯,太子就是这般与长辈说话的吗?竟敢出言恐吓?岂有此理!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