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散朝后,百官三三两两相继离去,只是宣室殿外的台阶上,时不时有交头接耳的议论声传来。 大臣们的嗡嗡声随着身影渐行渐远,可作为被议论的对象,刘据却脚步缓慢,目露思索,心说: ‘后遗症来了?’ 没错,天打雷劈的后遗症来了。 迟迟找不到弄死栾大的人是谁,对‘引雷杀人’依然两眼一抹黑的皇帝生出了不安全感,从而有了些应激反应。 下雨天不出宫,仅仅是其一。 擢拔一个边军将领担任郎中令,承担贴身护卫之责,便是其二。 不过。 刘据只猜到了一半。 更换郎中令能理解,提拔李氏父子也差不多能想通,但皇帝老爹突然发了疯似的敲打自己是怎么个事儿? 他暴露了? 并没有,刘据猜不透的另一半,仍在那‘应激反应’中,他用魔法战胜魔法产生的影响,其实远没有结束…… “殿下,殿下!” 台阶上,宦者令拘着笑脸,恭声喊道:“殿下留步,陛下着您去承明殿。” 听到这声传唤的人不少,原本想来找太子说几句话的两位大司马闻言,默默驻足。 刘据循声转过头去,待老太监走近,他故作疑惑道:“父皇召我?宦者令可知有何要事?” “哎,咱家一个做奴婢的,哪敢揣摩圣意。” 话虽这么说,可如果真的事关重大又敏感,老太监估计连一个字都不会吐,现在扯了一串,说明事儿不大。 而且也不敏感。 “宦者令客气了,你与父皇几十年的关系,何谈揣摩,方便的话,讲讲?” “呵呵,殿下抬举。” 两人往后殿行去,老太监的声音也慢慢消失在回廊间,“不打紧,陛下就是唤您去处理些政务……” 事实的确如此,皇帝喊太子去承明殿,确实为了处理朝政——朝廷的政务! 只是在那之前,皇帝把刚才朝堂上的事情,揉碎了、掰烂了,又给刘据讲了一遍,顺便训了一通…… 有道是,玉不琢、不成器。 之后的几天里,无论内朝、常朝,还是下朝,刘据都狠狠体验了一把被雕琢的痛苦。 朝会上。 皇帝动不动就是:“太子,你怎么看?” 第(1/3)页